不及的东西，“他千万不要和我有什么暧昧，不要让事情更复杂了，拜托！”哪怕这种事只是在她们嘴中这么一说，这种可能性她是一点都不想有啊！

&esp;&esp;“再说我和他没暧昧难道不是因为我洁身自好自重自爱吗？！”郑楠问。

&esp;&esp;大小姐肩膀往郑楠处一倒，好在她很快站稳脚跟。

&esp;&esp;“我举个例子而已，”大小姐恢复波澜不惊的神态，“那不然就看我好了，我还睡过蒋洄呢，你觉得他和我有那么暧昧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们两个……”郑楠扫了大小姐一眼，一脸不苟同，“你们两个的段位，直接约就行了，也不用搞暧昧啊。”

&esp;&esp;大小姐闭上眼，做了一个深呼吸——不气，不气。

&esp;&esp;“那你看司徒滢咯，”大小姐又祭出一个例子，“上回在那个温泉山庄，司徒滢怎么缠蒋洄，你也看到了，那你看蒋洄和司徒滢，”她朝赵多娇的方向努努嘴，她和蒋洄说着话，说得越久，两道身影之间留出的缝隙越小，蒋洄为了迁就赵多娇的身高，还一直低头，背也有点驼，&esp;“那次司徒滢都直接上手了，你看蒋洄有没有贴得那么近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司徒滢那个缠人的样子，谁都讨厌啊，蒋洄又不喜欢她……”郑楠话一出口，忽然间，醍醐灌顶，张开嘴，一副想通了的模样。

&esp;&esp;“所以咯，”大小姐头偏向郑楠那边，小声道，“有暧昧，就代表有机会咯。”

&esp;&esp;“也不对啊，”郑楠很快郁闷否定，“蒋洄是什么人，他是海王啊。阿娇又没什么经验，万一蒋洄就是故意时不时让阿娇觉得有希望，故意吊着她呢？”

&esp;&esp;大小姐也感到头痛，“这个么……我之前也有这种担心来着，万一蒋洄把阿娇当备胎养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阿娇不惨了？”郑楠觉得自己是热锅上的蚂蚁，又或者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那个太监，“你看看现在，昨天阿娇什么样，你也看到了，现在什么样？蒋洄一两句话，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，完了，”郑楠不由愁得摇头，“她现在越陷越深，你说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“个么……”大小姐看向赵多娇，两人还在说笑，“你也不要这么急，急也没用，对不对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怎么能不急？明知道朋友要跳火坑，我怎么可能不急？”郑楠说。

&esp;&esp;“你冷静点……”大小姐安抚郑楠道，“你再急，你也不能替她做决定，那是她的人生，不管前路多艰难都好，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，你也得让她自己一个人闯。闯过去了，那她以后说不定就是海阔天空。”

&esp;&esp;这话不能说服郑楠。

&esp;&esp;“那她万一没闯过去呢？？？”

&esp;&esp;大小姐沉沉一叹，不是为赵多娇，是因为面前的郑楠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好。

&esp;&esp;“闯不闯，那都是她自己的事。”她拉一把保护欲爆棚，看着很有可能冲上去把赵多娇带走的郑楠，“你不可能去代她经历的人生。孩子总要长大的，对吧？你不让她经历风雨，她就什么都不知道，什么都不知道，以后没了我们，她一个人怎么走下去？”

&esp;&esp;郑楠并不是完全无法听进去道理，大小姐的劝说下，她逐渐冷静下来，但还是有扫不清的忧愁。

&esp;&esp;“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？还有没有我们能做的啊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们也是她的朋友咯，”大小姐耸耸肩，“朋友么不就是，在朋友犯傻以前劝一劝，要是劝不住，就等着她摔痛了跌疼了，哭泣的时候陪她说说话喝喝酒，让她倾诉发泄完内心的痛苦，就只能这样咯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叫‘就只能这样’，还咯~”郑楠说，“我们现在明知道她走上的是一条可能会导致她人生&esp;变得很痛苦的路，我们还不去拦着她？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走下去？那她到时候一次又一次，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们，我们……”郑楠斟酌了下词句，她不想在这时候说一些显得她很没有朋友义气的话，但她一想到，日后可能有个朋友，动不动就为了恋爱上的痛苦来找她，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，她头都要大了，“我们精力也是有限的，对吧？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应该知道，”大小姐说，“你也有拒绝的权利，对吧？”

&esp;&esp;“那这……”郑楠带上一种复杂的神色，“如果拒绝的话，岂不是……？”

&esp;&esp;“岂不是显得你很无情？”大小姐说出郑楠犹豫说出来的话，“其实做朋友呢，朋友也分种类，可以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，那是酒肉朋友。酒肉朋友也无妨，大家一起聚在一起为了开心嘛，为了开心也没什么。但是有的朋友呢，在彼此的人生里就……很有重量。酒肉朋友是不可能有那种重量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你觉得以后阿娇会让你很有压力，那你就拒绝咯。毕竟一个人能承受的事物是有限的，如果不会拒绝，承受不了，到时候你们双方都会很崩溃。为了你自己好，你也要学会拒绝。”

&esp;&esp;“是要做一起玩一起开心的酒肉朋友，还是肝胆相照、两肋插刀的朋友，你自己选咯。朋友这个位置，其实可进也可退，进进退退，没那么死板，你自己到时候看着办。”

&esp;&esp;大小姐说话时，郑楠一直在思考。她也双手环绕在胸前，无奈笑了一声，“什么进进退退，其实多大点事？被你说得那么严肃。”

&esp;&esp;大小姐感到好笑，“怪我啊？”

&esp;&esp;两人看了看彼此，笑了笑，多了一股不必言说的默契。

&esp;&esp;那边，赵多娇和蒋洄之间，昨日阴霾逐渐散去。蒋洄一直在逗赵多娇，她一直在笑。一个玩笑过后，蒋洄抱着双臂看向展板，打趣道：“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，我做模特，得奖机会会高，所以才找我做模特的哦？”

&esp;&esp;赵多娇笑容一僵。

&esp;&esp;要死，这不就来了。

&esp;&esp;“呃嗯……”赵多娇红着脸，手足无措，赶紧思考起对策，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我其实准备了很多张照片，找好多人来拍，”赵多娇努力装出认真严谨的模样，“我……我有很多张照片，我、我选了一张……嗯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想说的是她选的是她最喜欢的照片，但这样一说，不是显得她之前给蒋洄拍的那些照片，她都不喜欢？赵多娇不想让他这么以为，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&esp;&esp;蒋洄扑哧一笑，眼中闪动促狭的光，“我和你开玩笑的。”

&esp;&esp;赵多娇这才明白过来，脸颊绯红，“什么啊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又耍我！”

&esp;&esp;“你怎么这么讨厌的？！”她嗔道

&esp;&esp;她一跺脚，轻轻一巴掌拍到他手臂上。蒋洄也不躲，就那么任她打。

&esp;&esp;两人说笑间，艺术馆以外来了一批人。走在那群人最前面的，是一个身穿普通西装，梳马尾，两